仲記得當年小Jobs子病入膏肓嘅時候,佢仲走上 Cupertino City Council 講解新總部嘅計劃。當時我諗,科技嘅嘢日新月異,幾年後我喺邊都未知,到時我仲喺度做先再講啦。
七年時間轉眼即過,舊同事走咗大半,估唔到我仲喺同一間公司做緊同一個 project。
新總部係最近先開放俾一般員工參觀。早兩個月我上司嘗試帶我去睇睇,但門口話按規矩閒雜人等唔俾入,無功而回。轉轉折折咁多年後,我最後仍然以員工身份走入新總部,感覺不免噫唏。
本身我對新總部最深嘅印像,係佢好似宇宙船嘅辦公室大樓,但一行到入去,發現原來都真係不枉「Apple Park」個「Park」字。嗰笪地雖然有一個巨型辦公室大樓,但絕大部份地方都係園林:有果樹,有加州本地嘅嘅草木,有水池,有小山丘。行到入去,感覺好似離開咗「矽谷」,走咗入一個寧靜芳幽嘅公園,遠離鬧市嘅繁囂。古詩有云:向晚意不適,驅車登古原;夕限無限好,只是近黃昏。唔係吹水,有相為證呀。
有時啲嘢真係好難用文字解釋。矽谷心臟之一嘅 Cupertino,雖然人唔算多,但周圍滿佈辦公室,日間車來車往,附近嘅公路更加係燥音不斷,你好難感受到大自然喺身邊。但入到去蘋果園,真係忽然進入咗一個寧靜庭園嘅感覺。環顧四周,真係見唔到附近市區嘅蹤跡,淨係見到草地、樹木、同埋遠處嘅高山。睇嚟設計者刻意用場內嘅人工土丘,將附近市區嘅景物遮掩,營造一種身處大自然嘅錯覺。當然身處大自然係真,但兩百米外就係遊客穿梭嘅 Visitor Center 同埋蘋果商店,假像仍係假像,不過足以亂真。
網上睇相,同親身去到實物面前,真係兩種唔同感覺。縱使附近就係鬧市,但呢一刻呢一處,卻似係世外桃源,前面係一棟潔白無瑕,偉大而嚴肅嘅建築。我本身唔係一個特別鍾意睇建築物嘅人,成世人冇乜俾建築物感動過。但企喺一塵不染嘅 Steve Jobs Theatre 外面,忽然覺得,整個建築物外部,就好似一個 "shrine" 、一個「神殿」噉樣,紀念住某一個時代嘅某一個大人物。
走入去辦公大圈圈嘅裡面,大概即係俗語所云嘅「核心嘅內圍」。嗰度有一列一列嘅蘋果樹。話說「矽谷」本身係種果樹嘅,不過我今日先知原來蘋果公司有種蘋果。整個蘋果園嘅草木,都好有加州本土特色。喺我呢啲東亞人眼中,加州本土草木,望落去真係好似沙漠嘅植物,真係唔算靚。不過呢啲設計有地理嘅限制,加州本身乾旱,如果要養啲比較「濕」嘅植物就要浪費好多水,所以都真係冇乜計。
喺內圍兜咗轉,望過啲飯堂,喺水池邊坐咗一陣,喺外圍兜返出嚟。咁樣行下又停下,已經大半個鐘。加州嘅人揸車多,好多人步行不足,喺一呢個大飛船嘅辦公室度做嘢就真係冇呢種煩惱。淨係行去飯堂都要好幾分鐘。我見到好多人踩單車,我諗係用嚟喺公司內代步,而唔係用嚟由屋企往返公司嘅。入夜之後,公司室內嘅白光更顯得耀麗,如果我認真走去睇辦公室內嘅白板寫咗啲咩,去睇啲人嘅 mon 顯示啲乜,應該真係會睇到。唔知喺咁多透明玻璃嘅辦公室工作會係咩感覺嘅呢?我應該唔會知道。
行完一轉出返嚟已經日落。夕陽無限好,只是近黃昏,真係唔係講笑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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